韩式烤牛肉
夜饮东坡醒复醉,归来仿佛三更。
家童鼻息已雷鸣。
敲门都不应,倚杖听江声。
长恨此身非我有,何时忘却营营。
夜阑风静豰纹平。
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。
--宋·苏轼
最近在看林语堂先生的《苏东坡传》。
本想抓紧看,好给猫猫交个作业。
无奈我看任何书都一目十行的状态,放在这本书上就不灵了。
看《苏东坡传》,对我来说最大的感触就是,这本书犹如一本关于苏轼的百科全书。
我怕若不逐字逐句地读,会漏掉有趣的内容。
当然,林语堂先生之于这本书里的行文,本来就是轻松诙谐的。
只是,亲爱的猫猫要稍等些时日了,因为就算我看完了,我动笔写关于这书的感想,也要有一阵子,特别是在已经看完你写的书评之后。
苏轼是中国古代文人中,我最熟悉,也最喜欢的,写关于他生平的文字,一定不能对付。
有关于《苏东坡传》的话,就说到这里。
今天题头的词,是东坡的《临江仙》。
清王文诰在《苏诗总案》里说这首词是于:“壬戌九月,雪堂夜饮,醉归临皋作”。
雪堂,是苏轼谪居黄州时的建造的亭子,值得一提的是,这简陋的雪堂,正是建在黄州东坡,也正是由此开始,苏轼自号为“东坡居士”。
小时候初读这支词,觉得东坡很可怜。
我看他写到深夜归家,家中仆人却酣睡沉沉,他连家门都进不去时,不免想起自己有时候忘带钥匙,但是爸妈不在家,只好在家门口等的情形。
大晚上的,天还冷,眼看家就在眼前,却跟热炕头暖被窝只隔一道门,世界上还能有多少比这更郁闷的事啊?
于是,一种“同是天涯不能进家门之人”的情感油然而生。
后来上中学,再看苏词,并了解了东坡一生的遭遇。
才知道有个“乌台诗案”,才知道原来苏轼除了屡次被贬官,被流放到各处,还曾差点连脑袋都未保。
黄州是苏轼的第一个流放地,在黄州的日子,也是他心里波动最大的的阶段,他有很多心怀悲愤而写下的作品,绝大多数都是出自这段时期。
然而联想到苏轼后来的作品,和后来的生活,我越发觉得,没有黄州就没有苏轼;换句话说,因为有黄州时期的苏轼,才会有后来的苏轼。
这么说,可能听上去有点扯;但在黄州,东坡在逃过“乌台诗案”的一劫后,一面如惊弓之鸟,处处小心,一面重新参透生命的意义,自我调节,自我鼓励。
这样的生活,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感悟,也让他从此以后,越发地豁达和超脱。
带着这样的思路,再看东坡在黄州时期的作品,就能更加领会他的诗词作品的意味。
如这支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。
他先说“长恨此身非我有”,后又说“夜阑风静豰纹平”。
然而“夜阑风静豰纹平”,又何尝不是“何时忘却营营”的境地啊?
我想,苏东坡是中国所有文人中,最会自我解压,自我反省和感悟的了。
都赞苏东坡真性情;看古往今年,吟诗作对者,真性情的也不少,可无论是风花雪月,还是忧国忧民,真到了自己面对自己的时候,谁能比得上苏轼想得开啊?
从《庄子·庚桑楚》:“全汝形,抱汝生,无使汝思虑营营”里,苏轼悟到了生命自由的意义。
而后世人,从东坡的诗词里,体会到了什么是潇洒的人生。
从苦闷到豁然的过程,势必要借鉴过往。
说来说去,其实任何事都不会说能完全成为过眼云烟;说已是过眼云烟,实际上是心态平了,不再耿耿于怀和庸人自扰。
还是李碧华说的那句话:万事都在“衡量”二字。
多余的话不再表,时已入深秋,天已寒,上到肉菜给身体加点热量;豪爽的人喜欢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。
琳说,我们去吃韩国烤肉吧;我说嫌外边冷,不想出门,再说,去外边吃干吗,咱自己做。
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,劳动使人快乐。
韩国烤肉啊,严格地说是煎肉;我自己在家动手做韩国烤肉,从腌肉时闻自己手上的调味料香,到锅里的牛肉散发出足以媲美烤肉店的香味,心里的舒畅和愉快,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。
再吃到嘴里,感觉比外面餐馆里的还要好吃呢!
大家也不妨试试看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