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式炸酱面
吹破残烟入夜风,一轩明月上帘栊。
因惊路远人还远,纵得心同寝未同。
情脉脉,意忡忡,碧云归去认无踪。
只应曾向前生里,爱把鸳鸯两处笼。
--宋·柳永
端午过后,天凉。
为了方便走路,穿着短裤和T恤出门。
小风嗖嗖地吹在我大腿上,冷得我忍不住骂天气预报--这哪有27度?
C阿姨来家里做客,于是我头大。
果不其然,太后大人在她走后又和我别扭起来了。
我就说这C阿姨是位狠人,扫把星到了一定程度了。
每次来我家专挑太后和我最不对付的事情和太后就一番高谈,典型的“哪壶不开提哪壶”。
从前是但凡我考试考砸,都能赶上她当天来我家,问正在气头上的太后:你家靓靓考怎么样啊?
于是太后在她走后少不了对我一顿雷批;奇怪的是,我每次考得好的时候,她从不来。
现在每每来家都是“你家靓靓怎么还不嫁人啊,这样可不行啊,女儿大了怎么这么让妈操心啊”等等等等。
我在旁看着太后的脸,初木然,后黯然,终愤然;随之而来的是很长一段时间看我不顺眼。
因此我就觉得这C阿姨的存在,明显是在考验我耐力底限的。
人家女儿不嫁人碍到你什么事了么?
一次两次说没啥,关心嘛,我可以理解。
可你这次次跟挑拨母女关系似的,回回搞得我妈心烦气躁,然后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,你很过瘾吗?
友缤叹:足见世界之大,啥人都有啊!
我进而发觉很多事物的存在,促成了我阿Q精神的疯长。
面对一些如C阿姨这般,我必须顾及众多缘由不能起正面冲突的人的时候,只能精神上YY他/她被我摧残得多惨多惨。
这样思维波动带来的副作用就是,在面对我可以随意发泄情绪的亲爱的们的时候,我释放郁闷的样子,整个一悍妇+泼妇+疯子+躁狂症患者!
S曾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:只看你文章里写诗词歌赋音乐戏曲的人,要是看得到你这德行,得怎么想?
--话说,是人都有两面性。
最近头晕,总头晕。
大医院的医生们说我没事,中医一把脉说我气血虚。
我特无语,我吃得饱穿得好玩得爽,这还没算上我家太后定期给我喂的那堆所谓补品。
这么丰衣足食,还不茁壮成长,还气血虚,太对不起奋发向上的文明社会了。
所以现在一打雷我就怕,怕老天爷哪天不待见我了直接劈了我。
忘了是谁那天在Q上跟我说,人活着要自省。
我于是现在时刻反省自己,是不是一餐吃得又多了忘了减肥大业,是不是很长时间没看什么书了。
我想我脑容量太有限,只能自省和规划前后一小时的事。
离现在太远的往事,结果已成定居,省多少次都没用;至于未来,得是多么缜密细致充满自信的头脑能对虚无的未来谈得上“规划”?
某人和我说“物是人非”的时候,我为之一震,并再次感叹他长久以来对细节的追控能力。
除了一些有刻骨铭心意义的人和事,大多数的回忆,在我脑子里全都模糊成浆糊了。
我想我是不思进取的人,我长时间纵容着自己日复一日的没心少肺。
尽管我对姐妹们说,我成天觉得我整个一老年痴呆,事情有时候做得白痴到我自己都对自己发指。
比如前天,好不容易做好了所有的图,却发现重要的图忘了加对方要求加的东西。
好不容易打好了包,把图都转给对方,却发现最重要的图漏了。
好不同意找到了原来的存盘,发现原文件被我删了。
我无语了,我自己被自己气得快神经病了;为了惩罚自己,自己给了自己两下。
结果下手重了,我把自己打得脑仁儿疼。
--其实想想,日子这么过着,也挺好玩的不是?
花少少的钱买了件款很漂亮但做工很不好的衣服。
小一半的线头是开的,于是我挑了,全重新手缝;扣子不喜欢,剪掉,买了喜欢的扣子,钉上。
忽然想自己做件衣服,可是家里没有缝纫机,不过没事,总能解决。
还画了想了很久的戒指的图样,打算去首饰店定做。
我潜藏许久的动手热情又被激发出来了。
有一些心理起伏和一些想法的矛盾,找到了自己认为方法,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。
不过,我总要让对方知道我在想什么。
知道我在想什么--这是我目前对于很多事情,交流和沟通最底限的希望。
不能总想着默契或是理解或是别的什么,每个人都独立个体,不可能谁都能明了想明了的人。
能彼此真诚最好不过了,并且,真心实意,才能产生默契去理解和明了。
又周末了,话说现在夏天,却没有太多在过夏天的感觉。
但在夏天的习惯却不经意地执行着,比如吃面。
好多姐妹们都做了炸酱面,我也做一个凑凑热闹吧。